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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半山别墅出来,夜已深,陈叔说会宴也差不多结束了,祁悦索性就在这里过夜,我思来想去,还是由着车载着回了大帅府。
祁帅今日喝了不少酒,见到我极是开心,他一边拉着我,一边嘴里絮叨叨得说个不停。
“小念呀,我瞧你对我还是生分,连声爸爸也不叫,祁帅祁帅得喊,越喊我越愧疚。”
我只是一时不习惯这个称呼,每每“阿爹”就卡在喉咙里,欲脱口而出,一想到这不是阿爹,便生生咽下去,恭敬地换成“祁帅。”
惠安冲我使了使眼色,“四小姐,您喊一句,大帅才开心哩。”
于是我连连喊了好几声,祁帅一听,果然喜笑颜开,他拿了一杯酒,“来,咱父子不醉不归。”
众人听后纷纷吓得搀扶着他进了房间。
一天下来我筋疲力尽,由惠宁服侍得洗漱完毕,便倒在床上,睡得沉沉。
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又在脑海里过了个遍,待到傅绍清死命抓着我一个吻贴上来,我瞬间从梦中惊醒。
已是清晨,起来的时候头疼欲裂,惠安摸了摸我的额头,大惊失色,“呀,这么烫。”她让我好好躺着休息,便匆匆忙忙去请医生了。
我想大概是昨晚吹了风的缘故,也可能是初来乍到,有点水土不服。昏昏地又睡了下去,一觉直到下午,朦朦胧胧之间只觉得有双清凉的手,温柔地贴在我额间。
醒来时,就看见方宁坐在我旁边,细细地拌着一碗鸡粥,“小姐感觉可好些了,发那么高的烧,快吓死大家了。”她卸下一口气,“这是厨房特地熬的,加了嫩鸡肉,专给小姐补营养用,喝完之后再把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