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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悦难免觉得尴尬,又道:“你有什么事?”
屈润泽仍旧不说话,好像在赌气,叫人感到十分别扭。
杜悦想甩开他的禁锢,他才打破沉默:“刚才,你和谁一块?”
“高雄。”杜悦没打算隐瞒:“他来看杜帧,我送他下楼。”
屈润泽剑眉拧起:“你跟高雄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昨天我去军区找你,你家燕姨说没杜悦这号人,叫士兵报警,还好,在大门口碰到高雄,他去找了楼医生来帮杜帧抢救,现在过来探病,就这么简单,你还有什么不清楚想知道的?”
杜悦淡然地回视屈润泽,清明的黑眸让屈润泽狼狈地先别过眼。
仿佛触电般,他匆忙地松开杜悦。
她说得简单,甚至没委屈,他却能想见她昨天在刘家所受的屈辱。
“昨天晚上,抱歉,我……”屈润泽眼中染上愧疚。
杜悦从随身袋子里掏出那只男士腕表,递到他眼皮底下:“你的东西。”
屈润泽脸色剧变,放大的瞳孔里是错愕。
“刚刚一个女的托保姆送上来的,她说,你早上走得太急,忘记带走的。”
杜悦见他没接表,弯腰放在旁边长椅上,双手搁在肩膀上搓了搓,转身往回走。
“她是我的初恋,因为家庭的原因出国留学,现在她已经结婚了,刚见到她我是有点迷离,但是以后……我以后再也不会跟她纠缠暧昧的。”
屈润泽追到她身前,双手扶着她肩膀说道。
杜悦抬眸,淡淡地应了一声,神色冷漠像是并不关自己的事。
“昨晚……是个错误,我醉了,我也不清楚手机怎么关了……”
“醉了你还滚得动床单吗?”
屈润泽涨红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目光清远的杜悦。
这是他们相识以来,她说的最尖酸的一句话。
“屈润泽,在你心里,是不是一直当我是傻子?”
杜悦自嘲地笑了笑:“有些事情我沉默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与其事事精明,我宁愿当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瓜,只是,以后不会了……”
“你要是累了,先回去休息。”屈润泽想去拉她。
杜悦将手藏到身后,拉开距离,盯着他:“到此为止吧,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如果因此对薄公堂,伤的可是你屈家的颜面。”
杜悦垂眸,但他还是看到她眼底隐忍的伤痛,这一切都是他带来的。
屈润泽手握成拳。
“离婚的事,游艇派对结束后再商量。”
他艰难地咽口口水,突然觉得喉咙干涩:“这次派对会有很多有头有脸的人参加,是个慈善活动,这节骨眼上,爸不希望屈氏传出任何负面消息。”
杜悦:“这点时间我还是能等,离婚协议你草拟还是我?”
屈润泽眼眸一闪,并没有说话。
“那我让律师拟定吧,到时有什么意见可以商量。”
杜悦进去后病房门关上,徒留他僵硬着身躯杵着。
……
杜悦背抵门,站立不动许久,待到情绪稍安后才进去。
杜帧又靠在床上睡着了,手里还抓着片苹果。
杜悦掰开他手拿出苹果,拿毛巾擦干净他的手,为他拢好被角。
晚上,杜悦和杜帧吃完饭后,让保姆留下,自己则开车回宜家别苑。
别墅一片黑暗,只有小保姆独自在家。
“太太,先生打电话说加班,今晚可能不回来。”
这是屈润泽第一次为他的不归宿留话。
杜悦朝保姆浅浅一笑:“好的,你早点休息去吧。”
杜悦回到卧室,脱下外套,刚要去洗澡,手机突然传来短信音。
她抓过来,打开。
归属地是镇南市,不过号码很陌生。
“回家了没?”
杜悦回忆不起对方是谁:“您是?”
短短几秒,又有短信回复过来:“高雄。”
知道是他,杜悦放松警惕,敲了几个字:“刚回家,对了,沈先生病好了吗?”
手机陷入沉寂,就在杜悦以为对方不会恢复了,刚要去洗澡,又响了一下。
“三哥情况不好,病来如山倒,躺着动不了呢。”
沈家琪会生病终归是因为她,杜悦内心隐隐过意不去。
“吃药了没?如果挺严重的,要去医院看才好。”
高雄回得很快:“三哥一直讨厌打针吃药的。”
杜悦脑中突然浮现输液室那些被父母按着哇哇大哭的小鬼们,她失笑,细长的指尖轻触键盘,打出几个字:“他怎么像个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