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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朱见深刚才见俩人聊得投机,心里正泛着酸味呢,听其问话,便道:“好是好,不过如此艳舞有背我大明体统,所以这个礼物朕不能收!还望三王子见谅!”
众人听朱见深这样说,好不惊讶,别说这些个都是难得一见的美娇娘,就算是为两国友好,即使不觉得好也不应该当场回绝。于是将目光集中在三王子身上,本以为他会不悦,不想他却不以为然道:“皇上所言与江贵妃一至!既然有违大明体统,那臣就不勉为其难了!不过臣有一事相求,还望皇上应允!”
朱见深也不知他是何意,也不敢马上应下,只道:“三王子有什么事请直说,只要朕能办到的,朕自当应允!”
“我是第一次来天朝,对皇上及诸位娘娘皆万分崇敬!久闻天朝歌舞优美,美女如云,故臣想能否有幸见识一下?也好教臣领会一下天朝之神韵!”
朱见深还没回答,万贵妃却接道:“三王子这要求皇上可以应允!大明皇宫内,哪个宫女不会歌舞呀!”
“嗯!万贵妃说的对!三王子若想欣赏,那就传乐班的宫女们进来表演便是!”
“嗳,皇上,何必舍近求远呢!”万贵妃见他应答,便指着春晓道,“江贵妃进宫这么久,您也没欣赏过她的歌舞吧,借此机会不正好让大家都欣赏欣赏?”
“咳!咳!咳……”春晓一听万贵妃这话,刚到嘴里的水一下子给呛住了,差点没被呛死!咳得是满脸通红,心里又气又恼,自己无心惹她,她到是想让自己出丑啊!
“春晓,你没事吧?”朱见深看得那个心疼,真恨不得马上跑下去安抚。
万贵妃见她紧张,料定她不会,更是不紧放过她。阴阴一笑,故作关心道:“江贵妃不必紧张!不就跳个舞吗,难道你不会?”
春晓真想说是,但是这么多人在场,朱见深的面子不好搁。缓了缓口道:“三王子想看我跳舞,自然有机会。不过今日有些人在场,我怕夺了人家的风头,让某人难看。为了不扫三王子的兴,我可以为大家清唱首歌,不知三王子可愿意听我一曲?”
三王子早已看出万贵妃之意,也帮着春晓道:“舞者心悦而舞悦人,既然江贵妃不愿表演,臣也不为难!若能听上您一曲,那是再好不过了!”
朱见深忙接过道:“如此甚好!那就让江贵妃清唱一曲,让大家听听!”
春晓站起身,慢慢地走到殿中央,对着朱见深微微欠了欠身,转而对三王子淡然一笑,以示先前的感谢。
“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韵依依。一声声如泣如诉,如悲啼。叹的是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
这首《知己》曾是姐妹们在一起时学唱的,当初大家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却情同手足,大家有什么话都会说出来,有什么事情都一起商量解决。回想曾经,春晓唱得更为动情,在场的人都被其所动。
自然也有例外,也就是万贵妃了!本想让她出丑,不想却让她在众人面前秀一把!但她再恨也无用,不得不承认春晓这歌唱得确实好听。唱完后,众人都鼓掌,那三王子更是激动道:“江贵妃,你唱得真是太好听了!这是我听过最好的听的歌!”
“谢谢!”春晓这才朝朱见深会心地一笑。
“不知这叫什么名?能否教我?”
春晓没想到这位波斯王子会喜欢,以为是讨好自己。于是道:“歌名叫《知己》,三王子若真想学,我当然愿意教。”
“好啊!那就一言为定!”
朱见深有些坐不住了,于是对朱佑樘道:“太子,波斯三王子难得来一回,你替朕好好招待!朕今晚有些累了,你们大家继续慢用!”转乐对万贵妃道,“你身体欠安,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说罢便走去春晓面前,拉起她的手,很是亲热的样子,“爱妃,走吧!”
“恭送皇上!”众人忙起身迎送,唯有万氏气得干瞪眼!无奈之下,板着一张面皮,也怒气匆匆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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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朱见深见春晓沉默不语,知道她定是在生气。但有外人在,也不敢多说。回到永和宫,一进房间,朱见深便迫不及待地将春晓搂进怀里,愧疚道:“对不起,今晚真是委屈你了!”
春晓苦涩道:“皇上,你还是放我离开吧。”
“春晓!朕不是跟你说过,不准再提离开朕的话!”朱见深捧起她的脸,满目怜爱道,“朕不能没有你!你知道吗?正如你唱的那样,你即使朕的妻子,也是朕的知己!离开你,朕活不下去!”
“可是终有一天……”春晓泪眼迷茫,她不想去争,也不想设计去陷害谁,保想安安静静地过。而这个皇宫就是一个无形的大牢房,自己根本无法摆脱一切!
“不!不会有这一天!”朱见深忧伤道,“朕知道你心里顾忌,但朕可以向你保证,朕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春晓没有说话,眨眼间泪水顺流而下。
“皇上,你拿什么来让我相信?……你跟万贵妃几十年的夫妻之情,你如何舍得下?你后宫嫔妃这么多,你又如何舍得下?……或许你现在觉得我好,过不了多久,我也会被你遗弃……皇上,你的爱就如大海捞针,我是可望而不可及!”
朱见深一脸忧虑的目光,举起手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温柔道:“朕与万贵妃之情非你所想,朕的那些嫔妃也并非朕所愿意接纳!而你……今生只为你心动!你让朕知道没有你,朕生不如死!朕没有如此爱过,更没这般痛心疾首!春晓,相信朕,朕是真的爱你!”
“皇上。”
春晓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她相信他此时的真诚,可是为何自己心里就是不踏实呢?
这时,陈公公进来道:“皇上,饭菜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