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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一次，小五的爹被孙猴子派去和白毛猴到凡间办事，回来时，带了些凡间的糕点给了小五和小六，谁知小五不舍得吃竟然送来给九洛。
九洛知道小猴子都馋嘴，从不期望能从他那儿得到什么吃的东西。
可是这块令小五和小六争抢了半天的糕点，最后谁也没吃都留给了她。
九洛跪在小五旁边，抚摸着他的小爪子，廋骨嶙峋，冰冷入骨。
小五自从跟了她，被她养得肥嘟嘟的。小爪子上都是肉。
可是现在，他的小胳膊小腿上只包着一层皮，也不知是谁这么狠心虐待了那个性子刚烈又善良的小五。
“小五，我回来了。九姑姑回来找你了。你说句话好不好。九姑姑不该把你扔在这里。那天天兵天将打过来，我不是送你和小六出山了吗？小傻瓜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又是谁欺负的你？小五，你说句话，我想听你再叫一声九姑姑。”
九洛跪地呜咽。
以后，她的小五再也不会给她烧水了。再也不会帮她晒被子。再也不会姑姑前姑姑后的叫个没完。他再也不会捧着糕点举到她嘴边非要让她吃。
九洛看着小五圆睁着的那双眼睛，想要帮他阖上。
手刚离开，那双眼睛却又不听话的睁开来。
九洛的眼泪滚落下来，一颗接着一颗，滴在小五枯瘦的小爪子上。
像是冥冥之中有了感应，小五的眼睛、鼻孔、嘴角、还有两只耳朵全都在那一刻渗出血来。
凄惨又恐怖。
而小五的眼睛，始终是睁着的。
东郭看着那双无法瞑目的眼睛，拍了拍她的肩，提醒道：“叫小五的这只猴子死的冤。也许他的魂魄还没走。”
九洛伏在小五胳膊上的头颅抬起来，双眼含泪的向四周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