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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竟是她的锦帕……
待将写在锦帕上的内容看完,已经哑口无言。
她这种反应看在霍顷澜眼里无疑就是默认,眼底霎时蒙上血色:“怎么不说话了,情郎都找上门了,却没能跟他他比翼双飞,是不是很遗憾?”
“不,怎么会,义兄他……”郁百岁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快的抓不住,只能一把抓上他:“我义兄现在在哪里?”
“你竟然还有脸问我他在哪!”霍顷澜盯着衣袖上那只细手,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般重重一挥,郁百岁骤然跌倒在地,下一瞬就被一只大手紧紧扼住下颚。
“你刚从罪奴所出来,楚捭阖就找到了我都郢侯府,昨晚竟还胆敢夜闯刑房,可惜没救出你,反倒将你们的定情信物给落下了。”
郁百岁连连摇头,却迟迟说不出一个字来。
楚捭阖是父亲的义子,她从来当他是兄长,他们之间清白磊落,哪里来的私情?
可这锦帕确是她的,上面的字迹又确是义兄的,她百口莫辩。
而霍顷澜也不需要她的解释了。
他俯身抵上她的额头,猩红的眼逼视着她清泉双眸,字字切齿:“郁百岁,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你恨我?”郁百岁如遭雷击,呆滞半晌却是喃喃一笑:“真巧,我也恨你啊……”曾经有多爱,如今就有多恨。
霍顷澜眼神一闪,正要再问,刑房的门再次被打开。
冯氏看着室内两人的情状神情微变,轻咳了一声请示道:“御医已经查明,正是这个罪奴在嫁衣的绣线上浸染了雷公藤和使君子的汁液,才诱发郡主肾脏衰竭的旧疾,依侯爷看,该怎么处理?”
霍顷澜松手起身,居高临下睨了她最后一眼,“一个罪奴而已,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话落,拂袖出了刑房。
“霍顷澜!”
身后,郁百岁声嘶力竭喊了这一声,泪如雨下。
门外那道挺拔的身影一顿,微微侧头,淡淡吐出四个字:
“生、死、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