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章 痛饮(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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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休此时在令兵的带领下已然到达了公孙瓒相邀的地点,令兵看着他,等待着吕休。吕休深吸了一口气,抒发了心中莫名的紧张感觉。然后整理了一下仪容,点了点头。那令兵便掀开门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吕休微微一笑,一步迈入。

吕休刚进门,便看到了坐在帐中的公孙瓒。他面前一面桌子,桌子上一坛还没开封的美酒,朴实无华的帐篷里仅有公孙瓒一个人。公孙瓒看到了进来的吕休,连忙起身,面带微笑道:“吕少侠来了,快快请坐。”吕休不疑有他,坦然上前,坐在公孙瓒的对面。公孙瓒也随之坐下,一挥手,那令兵便无声的退下了。

公孙瓒,面色露出复杂之色,也不说话,紧紧的盯着吕休。吕休在公孙瓒这怪异的目光下有些不适应,面露尴尬之色,疑惑的问道:“公孙将军?为何如此看着我?”公孙瓒缓缓摇头,没有回答吕休,反而开口问道:“吕少侠,你曾是否投靠过袁绍,可对?”

吕休神色不变,扫了公孙瓒一眼,淡淡道:“没错。不知公孙将军要怎样?”公孙瓒倒是惊讶于吕休的坦率,突然呵呵一笑,开口说道:“好吧。既然吕少侠如此坦诚相待,我也就不绕弯子了。由于马上就是最终的决战,我需要全军上下一心抗敌,在人员的选用上面不能有一丝差错。”公孙瓒顿了顿,见到吕休没有什么反应,便继续开口说道:“而吕少侠你从袁绍处来到我军,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

吕休见到公孙瓒终于止住了话头,目光炯炯,迎视着公孙瓒的目光。吕休有些愤怒,他能够在此时帮公孙瓒只是为了给曹操拖延时间,他的内心还是向着曹操的,又怎么会反过来帮助袁绍呢?这种被怀疑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于是他的面色直接冷了下来,淡淡说道:“那公孙将军是什么意思?恕在下愚钝,不懂得将军高见。”

公孙瓒眉头微微皱起,他虽然比较鲁莽,但是在人情世故上还算是个老手,岂会不知吕休此刻的心理?不过一个时辰后的大战关系到了太多人的命运,这一点让他无法放松对所有隐患的懈怠。他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之色,随即消失不见,反而咄咄逼人的道:“我也没什么别意思,马上的那场战役太过重要,不由得我不慎重。所以,我在此想要问一下,等到一会,若是在与潘凤决战时,你看到了往日的同僚,你会不会心软?”

公孙瓒这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一般,震慑住了吕休。吕休心中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吕休陷入了沉默之中。公孙瓒看到了吕休的变化,也没有再逼问下去,静静的看着吕休,心中叹了一口气。人的情感,总是会使很多人才失去了他们的闪光点,失去了他们应有的价值;但是同样的,若是人连情感都没有了,还能算是人吗?

吕休陷入了深思,他想到了许攸,张郃,还想到了袁谭对自己的信任,再加上袁绍待自己也不薄,吕休一直将这些铭记在心,不要被利益诱惑到,守住了心中的一片净土。但是现在呢?自己处心积虑的想要对付曾经对自己那么好的人们,这让吕休如何做?如何说得出口?

但是,相反的,如果不对付他们,自己这一趟就算是白来了。曹操此时正在酣战吕布,如果好一些或许已经击败了吕布,但是曹操周围仍有好多势力。陶谦,虎踞徐州,手中丹阳兵是他的一大利器;袁术,扬州太守,手下小霸王孙策以及孙坚仅剩下的猛虎军团士兵们,还有一班孙家老臣,都不是曹操可以迅速解决的。反观袁绍,仅剩下幽州公孙瓒这一军阀,消灭了公孙瓒,下一步只能是中原,曹操便将首当其冲。念已至此,吕休倏地睁开了双眼,其内似乎有一道精光闪过,开口说道:“还请公孙将军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对付袁绍,不会临阵心软的。”

公孙瓒听后,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把目光落到吕休的身上,紧紧的盯了他片刻,这才淡淡的问道:“你决定了吗?”吕休心中略微的起了一丝波澜,随即化为平静,轻轻点了点头。他所不知道的是,他的本命兽蓝影,此刻头部已经被黑光所覆盖。

公孙瓒听后同样点了点头,突然,他放声大笑道:“好!既然吕少侠已经做好了决定,此处一坛美酒,你我共饮!”说罢,不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吕休,抓起那坛酒,一掌拍开瓶盖,顿时,帐篷便被香醇浓郁的酒香气息充满了。公孙瓒看到了吕休惊愕的目光,微笑道:“虽说军中不让饮酒,不过念及决战就在今日,倒还不如放纵一番。不满吕少侠,这酒可是我左藏右藏才没被刘备的三弟找到的,其余的我的美酒都被那混小子喝光了,这是仅剩的一坛,快喝吧,可别再被他闻到了。”

说罢,公孙瓒从桌案下面拿出了两只碗,一只放在吕休面前,然后先给自己满上一碗,一饮而尽。公孙瓒擦了擦嘴,叫道:“好酒!果然是北方最烈的酒,杜康后代名不虚传啊。”然后也给吕休倒上一碗,而自己则直接抱起了酒坛子开始喝上了。

吕休问道了酒香的气息,又听到了公孙瓒说是杜康的酒,便也忍不住,端起酒碗,一仰脖,却因为喝的太急而被呛到了,在一旁咳嗽个不停。公孙瓒见了哈哈大笑,放下了酒坛道:“文玉的酒量还是不行啊。这一幕若是让那张飞看见,只怕少不得一阵嘲笑!”吕休不屑的哼了一声,缓缓说道:“不是我说大话,比这还要烈上百倍的酒我都喝过。那才叫美酒,我当时只是喝了一口,舌头都麻了。”说到这里,他想起了自己在现代大学毕业时,和一帮室友出钱,一人一瓶白酒,然后全都干了,最后所有人一起去医院打吊瓶。当时的一幕幕在他眼前出现,但是他此时却只能当做回忆,再也回不去了。

公孙瓒似乎并没有发现吕休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低落,放下了酒坛,问道:“比这酒还要烈上百倍?那该是怎样的绝世美酒啊!不知是何人酿造?文玉可知?”吕休听到这话,支支吾吾了半天,突然恍然大悟道:“五粮液!”“五粮液?”公孙瓒将这个名字反复的念叨了几遍,将这个名字牢记在心,便又开始痛饮起来。只剩下吕休一人眼睁睁的看着美酒在公孙瓒的嘴下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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