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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秦姨娘急得团团转,另一边的白姨娘却完全没有这样的烦恼。在知道凌斌马上就要续弦的事情以后,她的确是很苦恼。不过,她很快就想开了。
芍药园内——
这段时间,因为及笄礼的事情,所以凌若馨经常要到芍药园和白姨娘商量着各种事情。当看到白姨娘脸上没有一点焦急苦恼的样子的时候,凌若馨心中实在是疑惑,“姨娘,怎么你就一点也不着急呢?父亲都快要娶新妇了。我已经听说了,祖母已经看好日子了,这几天就要下聘了。你怎么也不想想办法啊!”
“这有什么好着急的。”白姨娘依旧是平静的坐在那里,“老夫人都已经决定了,老爷也默认了。我不过就是一个妾室而已,能有什么办法改变这个决定啊!”
“姨娘,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凌若馨在白姨娘的对面坐下,一脸的不满,“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娶妻吗?你就没有别的想法了吗?”
“我没有任何的想法。”白姨娘摇了摇头,“再说,这老爷娶妻可是好消息,我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有什么意见呢?”
“姨娘,你没事吧!”凌若馨就像是看到什么奇怪的现象一样,看向白姨娘的眼神里面充满了诡异,“还是因为这次的事情,你受的刺激太大,所以一时间神智不是很清楚啊!”
“说什么呢!”白姨娘忍不住白了凌若馨一眼,“我在这里辛辛苦苦地为你筹谋着及笄礼,你却在乱说什么啊!是不是最近太闲了?”
“不是,姨娘,你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凌若馨实在是看不透白姨娘,“难道父亲娶妻,你就真的一点也不难过吗?”
“呵呵,我有什么好难过的。”白姨娘勾唇一笑,“在这府里面,我没有儿子,娘家也不是最厉害的,更不是最受老爷*爱的,在老夫人面前也没有什么太重的地位。我看得很清楚,不管怎么样,老夫人都不会把我扶正的。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不管谁成为正室,于我来说,都没有差别。”
“姨娘,你还真的是想得开啊!”凌若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你就不怕新夫人进了门以后,我们的日子会更加难过吗?”
“只要不是秦氏扶正,那不管谁来做这正室,我都不会有任何的意见。”白姨娘眼底闪过一丝恨意,“要真的说起来的话,秦氏应该更加着急吧!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对正室的位子虎视眈眈的,现在却落得一场空。只怕她现在才是真正的心力交瘁吧!”
“所以说,姨娘,你真的不打算做什么了吗?”凌若馨似懂非懂的额点了点头,“可是,要是新夫人是个手段厉害的,那我们——”
“馨儿,现在不管我们做什么,老爷续弦的事情,都不可能改变的了。”白姨娘叹了一口气,“说起来,都这么多年了,府里面一直没有一个正经的主母,现在也该是时候改变了。”
“姨娘,我是担心——”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白姨娘挥了挥手,开口道,“只是,我们都没有能力改变这件事情了。或许说,现在府里面能够改变这件事情的就只有一个人了。要是她愿意出手的话,那或许还有可能不成事。”
“姨娘,你说的究竟是谁啊?”凌若馨很是好奇。
“凌若晚。”白姨娘吐出了这个名字以后,心里一阵惊悸。
“她吗?”凌若馨显然感到很意外,“姨娘,你该不会是在说笑吧!就凭凌若晚,她也有这样的本事?”
虽然说现在凌若晚的变化很大,可是凌若馨和凌若晚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所以她对于凌若晚的了解也不深。不过,即使是这样,她也不相信凌若晚有这样的本事。
“馨儿,你听我说。”白姨娘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看向凌若馨时,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和凌若晚作对,要不然,最后吃亏的就只会是你而已。”
想起了那天在若晚居里面发生的事情,白姨娘就不禁对凌若晚产生了浓重的忌惮。她敢肯定,要是不是因为那天她说出来的消息对凌若晚有一定的吸引力的话,凌若晚一定会说到做到,毁了馨儿的及笄礼的。
“姨娘,真的有你说得这么严重吗?”凌若馨半信半疑的看向白姨娘,“这个凌若晚就是再厉害,难不成还能翻了天不成。”
“馨儿,我是不会害你的。”白姨娘认真严肃的开口道,“你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知道吗?不要去招惹凌若晚,这对于你的将来才有好处。还有,不要忘了,你这次的及笄礼之所以那样隆重,也是因为凌若晚的缘故。”
“对了,说起来,姨娘,你究竟是怎么说服凌若晚的啊?”凌若馨不解的开口道,“她怎么会愿意请那么多人来我的及笄礼呢!”
“这些事情,你就别管了,”白姨娘开口道,“你只要记住我今天所说的话就可以了。”
“好的,姨娘,我知道了。”看到白姨娘这样认真的样子,凌若馨点了点头。
“那就好。”看到凌若馨点头,白姨娘才松了一口气,“对了,你来得正好,我有一些衣服和首饰是要给你试一下的。”
很快,白姨娘和凌若馨就开始试衣服和首饰,为着及笄礼做准备了。
夜晚,若晚居——
“说吧!”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寒意,凌若晚笑着开口道,“调查到了凌若柔的那些嫁妆究竟是哪里来的了吗?”
自从凌若柔来自己面前炫耀了一番以后,凌若晚就起了怀疑之心了。后来,她让落霜去打听一下,却知道了一个让她震惊的消息。那就是经过了那一次清点库房的事情以后,凌若柔的嫁妆不仅没有变少,反而是比以前还要多上一两成。
知道了这样的消息以后,她是怎么也想不通了。秦姨娘嫁到凌府的时候,嫁妆并不是很多。就是因为这样,这么多年以来,秦姨娘才会一直搜刮库房里面的好东西的。经过了清点库房的事情以后,秦姨娘可谓是损失惨重,怎么可能还有能力为凌若柔办这么多的嫁妆呢?那多出来的嫁妆究竟是哪里来的呢?
一得知这样的消息,她就马上派了黄泉楼的人出去打听,想要知道究竟这些嫁妆是从哪里来的。
“回小姐的话,”寒意站在凌若晚面前,恭敬的开口回道,“我们已经派人去调查过了,只知道那些东西是从江南那边秘密运过来的,具体究竟是哪里输出的,属下无能,现在还没有调查出来。”
“江南来的?”凌若晚的眼底闪过一丝幽光,似乎是有什么念头从脑中闪过,可是就是抓不住,“你确定是从江南那边运回来的。”
“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妥呢?”看到凌若晚的样子,寒影皱眉,“属下很确定,那的确是江南那边运过来的。只是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们运送得很隐蔽,就像是不想要让别人知道一样。”
“那倒是奇怪。”凌若晚眼底闪过一丝幽光,“要是真的是秦姨娘准备的嫁妆,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偷偷摸摸的。毕竟凌若柔办嫁妆的事情,整个府里面的人都知道,根本就没有隐瞒的必要。即使真的去江南采办嫁妆,也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说的。”
“那小姐,我们是不是要继续调查下去呢?”寒意开口询问道,“我们现在就派人去江南调查?”
“继续调查,不过不用着急,比较这也不是很着急的事情。”凌若晚点了点头以后,开口道,“对了,寒影,你就不要离开了。以后你就跟在我的身边吧!要是别人问起来的话,你就说是暗王府那边派过来伺候我的就可以了。”
凌若晚毫不犹豫的就拿了龙熠作为挡箭牌。反正龙熠是他的未婚夫,即使真的派了一个人过来伺候她,这可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要不然,寒影想要进府的话,还要再做一番安排呢!
“属下遵命,”寒影应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凌若晚挥了挥手。
等到寒影离开了房间以后,凌若晚淡淡的开口道,“既然已经来了,就不要藏头露尾了,还是出来吧!”
“呵呵,看来晚晚是很关注本王了。”从暗处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就连我来了也可以这么快就知道。”
“你不是就是想要让我知道吗?”凌若晚没好气的开口道,“你弄出这样的动静,不就是想要向我宣告,你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