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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红一连在“连管区”长岭乡忙活组织建设、思想文化学习。临近春节偶尔也不忘组织战术对抗训练的时候。远在一二百里外河对岸的关庙乡,族长兼关庙街商会会长蔡长元却为最近的形势而感到忧虑。
自从三省会剿失败,江北苏区周边的国民党军因要防守大中城市而纷纷撤离的时候,曾经猖獗一时的周边民团也首当其冲,在去年十二月前就被反攻的正规红军协同赤卫队消灭的差不多了。唯有关庙乡这个扼守鄂豫边和皖西两大苏区水路交通要道的军事重地至今也没有得到红军主力在周边集结的消息。
“协防我们这里的西北军走了,是战是降是跑,大家拿个主意吧”家族会议上,蔡家老大蔡长元向族里能管事儿的人们询问道。尽管大革命以来的对苏区军事表现使得蔡长元获得了空前的威望和实质权力,在大事儿决策方面他依然尽可能显得并不独断专行以赢得所有人的人心。
“埋好地财、带好关键的细软票证,大家准备去跑路去武汉吧。”压抑的氛围中沉默了很久,终于有人开口说到:“以为对方都是能让我们像过去那样一比几十死伤比练靶的赤卫队么?上次战斗大家都见识到对手正规军的厉害了吧?才一个连就突破我们几个中队的沿河防御和几个中队的围追堵街。我看上次对手还是根本没打算和我们纠缠,要是摆开了鱼死网破的野外决战,我看我们一个团都不是人家一个连的对手。我都不知道大哥为何有此一问,难道我们这一个团有机会在这里坚守关庙街到**重新集结兵力?我看没戏。
“我不同意跑路。”蔡家老三虽然是个胆量不太大的人,但却觉得两害相权取其轻,蔡家人里在兵事方面也没有外行:“咱们和皖西是老冤家了。咱们这里一动身,能瞒的过河对面?还带好浮财跑路?想的美。我们这要命位置能跑的出去么?还不说这二里关庙街这几十个山货药材旅店的铺子,几百万元的底子。。。”
这时一个十一二岁孩子的身影诡异的出现在人们的面前。在这种辈分的会议上显得那么违和,不过人们知道这是乡里的神童,大哥做为鬼才的左膀右臂。在乡里的军事训练和工事机关建设上有着让人心服口服的做为。
这个再传统不过的中国孩子说话带着一股奇怪的美式英语的外国口音:“就算我们的战斗力只有对手十分之一,我也敢下断言:我们关庙街的守备没有他们一个旅或一个师的人是拿不下来的。”西姆斯上尉是美国海军陆战队陆战一师第二步兵团a连连长,2004年11月12在费卢杰阵亡后没想到自己死后会附身到过去时空的异国他乡,并且是这样一个身份。通过自己阵亡的教训他对自己所记得的fm90-10-1巷战条例做了一定补充和修改,并充分的借鉴伊拉克人的经验运用到了关庙街的防御建设之上。在蔡长元支持下接近两个冬天的忙活使得关庙街这个一无高墙二无深垒,形状也不太适合防守的大山之中的开放性街道隐隐之中成了让大家信心十足的据点。关庙乡保安团不是一个严密的组织,这么大动静和消息自然也瞒不过皖西苏区,也许这正是此据点能够在反围剿后存在至今的原因。
就在此时,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女下人悄悄从侧门请请走了进来,给蔡长元送来一杯茶。蔡长元明白,一定是外面有客人来访了。一些场合不适合下人大声通禀外面来了什么客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就采用这种方式。又闻了闻茶香,明白了这是东边的邻居到访了。随即笑了笑将茶传给众人品尝。
“对面派人来访了,我看八成是送最后通牒来的。来,召集一下底下的人。一边训话一边下厨,能战方能和,两手准备嘛。”说罢年不过四十的蔡长元领着众人走出了门外。
蔡长元安排二百左右的信的过骨干在长街外围当值,把其余的一千人左右有可能存在大量当差吃粮心理的人召集到望儿岗以东蔡加上壪以南的约一顷大小的空地上。
“大家知道,我的规矩是有事从不隐瞒。东面已经有人给我们下最后通牒了,我们关庙街要面临一场以寡敌众的生死大战,我想你们大概每个人手上都算是有红债,我希望大家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大当家虽然讲到这儿的时候停顿了下,下面不少人却已经知道下面肯定很有话。
“我不想把大家推向绝路,如果是规模不大也不强的对手来那我们可以应付。如果是我们的老对手一个正规步兵团甚至师军主力过来。我希望这次派出去的人能及时向弟兄们通报下。愿意去执行侦察任务的请站出来,每人可以领一百大洋的经费。仅仅是正常的情报侦察任务而已,如果觉得有带短枪需求可以提出来,长枪就不必了。”
蔡长元如此委婉的让大家能够自主的做出抉择是去是留,且不忧虑这是一场意图把人坑出来的骗局:如果觉得不值得卖命,和执行侦察任务的人一起自由外出的时候可以选择外出躲避。
起初人群只是躁动了下,没有人敢走出来。直到提前安排的几十个人纷纷站出来才有人陆续跟了出来,站出来的有三百多人,关庙街全部兵力的大约四分之一。
蔡长元知道自己队伍的真实水准和可靠度,觉得还是不够,提醒道:“我再强调一边:我们将要面临一场生死大战,渡过这一关对于我们关庙街和你们每一个人都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