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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队固始县一周的训练工作的结尾夜间还进行了最后一次反伏击训练,五月八号的清晨却命令在大白天休息。()虽然没有命令直接传下来,但是不少老战士都已明白:这意味着一连又要在敌区远行了。
张文没有想到独立旅廖旅长和戴团长都来到了这么靠近一线的地方。南大桥乡董庄一间稍稍宽敞些的屋子里旅长和以张文为首的几个主力连的骨干探讨了即将展开的这次行动。
“你要去苏北鲁南一带?是不是太远了一点儿?”廖旅长看了看大致的报告皱了皱眉:“按旅里不少人的看法,你们连在董庄之战表现出这种实力至少相当于南方中央红军主力两个相当于营的团,是具备在一省之内开辟一个小苏区的。但是如果这个卫星小苏区离主苏区太远,那么根据地一旦形成就会遭到敌一省的正规军力少则四五个多则七八个师旅的围攻,坚持不下去的,至少来说这是一个太大风险的考验。而且江北苏区很可能在今年夏收季节很可能先于南方首先遭到敌人的重点大规模围剿,你们相隔千里之远很可能起不到足够的牵制作用。”
忽然发现旅里其他几个主力连的眼光有些不屑,张文知道是误会了,便诚恳的说:“旅长,在外开辟新苏区这么大的事儿应该由江北长竹园甚至南方的领导决定,我做为一个连长不能因为是留苏干部就搞特殊。我没有另起门户另立山头的打算和野心,如果我们连做为一个旅的主力连这样干了,那会有不好的影响。您放心,少则一两个月多则不会超过一个季度就会赶回来。()这次主要的目的是考验部队本身,外加在敌区吸收一些新鲜血液回来。”
“那也不用跑那么远嘛,皖西周边难道没有需要解放的穷苦人不能考验部队?大苏区周边敌人的基层网络保安团一类理想练兵对象还更密一些呢”团长戴业强也劝道。
张文沉默了片刻,除了江北苏区,旧中国农村社会矛盾之深且民风又比较纯朴的地方应该就属鲁南苏北那一带了。富者田连阡陌而穷者无立锥之地,到了抗战时期成为党领导的敌后抗日根据地之后不要说减租减息落实不下去,不少地方的大地主还恬不知耻的坚持对地方上女性的**,成为那时相当头疼的一个问题。而且这种**的性质很大程度上是硬吃明抢性的,比西藏西南某些边缘地区利用迷信性质更要恶劣的多,血债也多的多。在那样罕见大面积民风纯朴的地方又存在罕见的剥削和压迫,其后果就是终有一天成为中国革命的一个力量核心。解放战争时代,华东野战军在第一年就包揽了绝大部分的整编师规模歼灭战,毙伤战绩占了整个解放战争的近一半,力量的源泉很大程度上便来源于此。解放战争时期解放军扩军征兵累计440万,其中吸收的俘虏兵280万,根据地征兵160万,而根据地征兵中仅山东一省就占了80万,加上苏北和原有的部队比例要超过一半。
“旅长,我们红军中应该有不少外地逃荒来的战士,恐怕也应该听到一些鲁南苏北的传闻吧?那里可是完全不逊色于我们大别山区的优质革命兵源地了。虽然从战略上考虑我们现在还不易分散力量在离敌统治核心那么近的地方开分店,但是我还是想在那里埋下一些伏笔。拉一部分经的起考验的人过来。”
包括廖旅长在内的旅里不少人还是觉得太危险,但最终也并没有否决,还是默认同意了:“你们连还有什么需要的么?轻伤员都恢复的可以行动了么?对了,伤员可没办法安置,这一点你最好提前和战士们讲清楚。”
红军长途远征,很多不适合担架长途抬负的伤员仅仅在一句:“辛苦了,休息休息”的简单安慰之下就被留在了当地。由于不可能处处建立根据地或游击根据地这里的大多数人最终还是留给了敌人而牺牲。甚至被那些乡里的牛鬼蛇神杀害,张文思考了很久还是觉得不能容忍这样儿的事情出现---哪怕牺牲一些机动性和兵力,也要不抛弃不放弃,带每一个伤员包括那些没有重新作战可能的重伤员回乡。
“旅长,我打算多要一挺轻机枪,两支步枪,十支自动手枪,两千发机步枪子弹与两千发手枪子弹,组建一个二十人的留守看护分队用于看护那些留在临时秘密地点的伤员们。不论外出多远,哪怕冒一些风险代价也不应该将伤员直接抛弃。”张文仔细想了想并不避短的说道:“民情政治工作其实是我们连的并非强项,还是希望能有一些苏北鲁南的十六岁以下又有丰富经验的小战士来我们连,这对于当地的民情工作很有帮助。”
“这两条都没问题,今天到固始的几个主力连都有不少北方外地小战士。一会儿就借给你们,不过这么一来那就近三百人了。会不会在行动上不太方便?”外地游击活动按江北根据地起家以来的经验,人越少越好但又不能太少。总数不超过一个营,单路行动的队伍百人左右是比较合理的,这样能够方便的在小自然村获取补给又不至于少到无法安排足够的人担任住宿警戒。二百余人单路行动即便在交通纵横人烟密集的平原地区也是上限了。
“把营里临时加强的机炮排和相关运输人员留下吧。今后我会注意避免这次这样和兵力优势的敌正规军硬拼死打。”
商讨完连队远征出发前的事宜,包括张文在内的连排干也去进行临行前最后的休息去了。春末夏初的大别山脚下阴雨天开始多了起来,到了下午的时候连绵的阴雨使天色更早一些的就暗了下来变的昏昏沉沉。但早已过了临战前会做噩梦阶段的一连官兵们经过白天的休息却都精神饱满的收拾整理老行囊冒雨抬起木筏向东渡过固始县那条河面渐渐宽起来的小河东渡而去,时时想起的雷声似乎是如战鼓一般在助威。
“今后一段时间我们要在人烟稠密的地方远离根据地的外线远行。为了尽量避免不确定性的风险,我们大多数时候不能在乡村民居中留宿过夜,只能露天野营,而且很可能是长时间的昼伏夜出方向不定时紧时松的行军,大家做好准备没有?”
“没问题连长,王指导员早就把您听说而来的那篇赣南游击词解读过给我们听,南边的同志能在那么艰险的情况下战斗,我们也一样。”连里的骨干们很有底气的回道。